十二 无情
中一麻,滚倒在华丽的地板上。
祝童搀起于蓝:“他们已经滚了,你不该喝这么多酒。”
“我从没想到能喝这么多;”于蓝摇着酒瓶,“喝第一杯时,我想你会在第三杯给我打电话;到后来,我忘了喝多少杯了;祝童,你为什么要回来?为什么?”
为什么?祝童自己也不明白,回青岛是为了猴子办证件的手艺,回小镇是为什么?为了老骗子多些还是为寻找少年时的梦幻?他自己也不明白哪样更多些。
祝童与于蓝步出莱曼后,二楼走廊里闪出夜女人的身影,一袭性感的深蓝裙装,配性感的玫瑰色高跟鞋,使她如出没在古堡里的蓝猫一般神秘。
“大哥,我看到他了,你说的没错,他是个多情浪子,也是头无情的独狼。”
清晨,丽都十楼客房内,祝童从于蓝的缠绕中轻轻争脱。
于蓝还在沉睡,娇嫩的胴体上残留着狂欢的痕迹,黄色毛毯只遮盖住半身,黑发散落,把她的脸埋进黑影,雪白的臂膀和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伸展着。
祝童穿好衣服,站在床前凝视着于蓝,他少年时的梦中人,慢慢伏下身,把脸贴在她脚上。
门轻轻关上,于蓝睁开眼,拉起毛毯把全身缩进去。
下午,青岛火车站,祝童走进另一家宾馆,开了一间钟点房,他提着几个大纸袋。
祝童用了一上午的时间逛商场,为自己置办一身行头;他从没有如此为难过,不是为了价钱,而是对于服装的搭配;他明显是不很很擅长。
一进房间,祝童就剥下身上的衣服,进浴室冲洗着自己的身体,香皂香波用了一遍又一遍,直到感觉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的味道才擦干身体走出来。
一小时后,祝童走出宾馆,里外焕然一新,都是崭新的中档品牌,合体而不张扬,连眼镜都换了一副无框镜架,这样看起来整个人更儒雅。
宝马325停在站前广场一角,于蓝目送祝童进站后,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,拐到栈桥附近,把手里的信封一点点撕碎。
疾风把几片飞扬的纸片吹到海面上,本是洁白的纸面百海水打湿,显出些红色线条,隐约能看到些奇怪的符咒、篆字,沉入海底。
汽笛响,火车开出青岛站;祝童坐在软卧里,嘴角挂着笑,耳朵上挂着耳机,手里照例捧一本医书。
从青岛开往上海的火车上有江湖人出没,不多,只一个,与祝童隔壁包房的国画大师马夜,也叫梅叶。
祝童刻意避免与他深谈,马大师早恢复大师气派,在几个徒弟伺候下,对祝童也不假颜色,所以大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