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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面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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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这个世界(上)

的嗓音打招呼。

祝童听不懂日语,松井平志不惯于出入如此简陋的地方,所以,老板娘的极力卖弄的风情变成自找没趣。两个客人需要的是她背后摆放的各色美酒。

已经十点多了,酒馆的客人不多;他们找个临街的位置坐下,随便要上几个小菜,要起酒来却很大方。松井平志一连说出几个牌子,老板娘都显出吃惊的神色。最后,也只有随便了;反正清酒的度数都不高。

喝下三壶酒,松井平志又打开话匣子,明显有点醉了;不是酒醉而是心醉。

“爷爷临走前对我说:‘平志啊,你有权选择自己认为对的道路,我老了,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。先生,我现在好后悔啊,爷爷是被我逼死的。如果不因为我执意离开家族,爷爷就……。”

他伏在桌上抽泣起来,祝童不好说什么,他现在的任务是扮演一个善解人意的听众。

等松井平志平志发泄完了,祝童才说:“老人的话都是人生经验的浓缩,他们可能提不出什么好建议,在他们那个年纪,是非对错的概念已经很模糊了。但是,他们至少能让我们少走弯路。”

“很有道理。”松井平志呆看着手里的酒壶;“在先生看来,我此次离开家族是否在走弯路?爷爷似乎也不太同意。我现在有两亿美元现金,有福井船舶研究所,为什么爷爷还会担心呢?”

“我不知道,我不了解日本也不了解井池家族内部的情况,不可能提出任何建议。但是,我认为井池家族能延续这么久,一定有他内在的东西。一株根深叶茂的大树,只把根扎的足够深还不足以抗拒外界的侵袭;它必须有特别的东西……我说不好,只是个模糊的感觉。平志君去年在上海,见到过一株神树,就是那样。”

“先生的意思是,我离开了家族就等于离开了根?”

“不全是。”祝童打起精神,也许现在是个机会;虽然仅凭几句话改变不了什么,但有机会不上就太憨厚了。

“上海的一个朋友不久前对我说过这么句话:西方人比我们亚洲人更要面子,如果他们让你感觉到很有面子,陷阱就在你脚下。”

“很有道理。”松井平志想了想,淡淡的说。

立场不同,话题涉及敏感,两人之间忽然又没什么好说的了;相对喝酒,间或交换一个尴尬的微笑。

“关于‘这个世界’,先生能多说一些吗?”松井平志感兴趣的话题祝童不太想说,可是两人之间话题匮乏,只好挑能说的,把竹道士的事对松井平志说了一些。

元月十八日,祝童一行抵达韩国。

造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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